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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不疯魔不成活

来源:76范文网 | 时间:2019-04-30 12:06:27 | 移动端:爱到不疯魔不成活

爱到不疯魔不成活 本文简介:

[摘要]电影《霸王别姬》是根据李碧华的小说改编的以京剧为题材的悲剧影片,程蝶衣是其中着力塑造的悲剧形象,面对历史的滚滚车轮,他依然执著地忠实于虞姬,寻找“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经历了青梅竹马的依恋、长醉不醒的爱恋、四面楚歌的绝恋三个阶段,达到人戏合一的境界。[关键词]霸王别姬?程蝶衣?悲剧?张国

爱到不疯魔不成活 本文内容:

[摘
要]电影《霸王别姬》是根据李碧华的小说改编的以京剧为题材的悲剧影片,程蝶衣是其中着力塑造的悲剧形象,面对历史的滚滚车轮,他依然执著地忠实于虞姬,寻找“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经历了青梅竹马的依恋、长醉不醒的爱恋、四面楚歌的绝恋三个阶段,达到人戏合一的境界。

[关键词]
霸王别姬
?程蝶衣
?悲剧?
张国荣

“人生如戏”,因为人生就是在演一出有起因,有过程,有高潮,有结局的戏;“戏如人生”,因为戏子的或天真,或偏执,或嫉妒都如同真实的人生角色。程蝶衣是一个不分戏与人生的人,因此,他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坚守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最终化了妆,穿了虞姬的戏服,割破虞姬千年前早已割破的脖子,死在霸王身边。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说:悲剧是描写比现实中更美的同时又是“与我们相似的”人物,通过他们的毁灭引起观众的悲悯和畏惧,并从积极方面给人以“净化作用”。
[1]程蝶衣集合了男子的俊朗坚韧和女子的敏感柔媚,风情万种,让我们看到了敬业与执着的内涵,可惜他钻进了从一而终的圈套,任风吹雨淋,再未探出过一次脑袋。

1.青梅竹马的依恋
20世纪20年代,9岁的小豆子随着做妓女的母亲来到关家班,恳求关师傅收留他学京戏。小豆子眉清目秀,却长了六指。六指是不能当京剧演员的,母亲狠下心来用刀切掉他那根畸形的指头,因疼痛和惊惧而惨叫的小豆子被按倒在祖师爷的香案前完成了入梨园行的仪式。
同科班的孩子虽然出身贫寒,却都歧视这个妓女的儿子。唯有大师兄小石头对他怜悯关照,豪情仗义的小石头成了小豆子的偶像和保护神。
关师傅让小豆子学坤角,让他念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虽然对于这种性别颠倒的意识他曾做过本能的抗拒,但在戏院这种环境潜移默化的渗透下,小豆子最终接受了“女娇娥”的角色。
从表面上看小豆子转变成虞姬是戏院关师傅的强迫威逼造成的,事实上小豆子的转变并不完全是屈服于种种外来的暴力,小豆子是一个倔强的小豆子,一如程蝶衣也是一个倔强的程蝶衣。在种种表面上的暴力压迫下,小豆子的主观意志不应被忽视。从影片中来看,师傅的多番责打,甚至所谓"打通堂"都没有在小豆子身上起到真正的作用,这可以从影片中小豆子和小癞子出逃回来后的那段情节中看出。小豆子一声不吭,既不向师傅讨饶,也不听师哥的劝告,倔强至此。事实上他第一次真正的转变并不是被割去六指或是被师哥在口中捣出血来,而是逃出喜福成科班以后见到了当时名嘈一时的"角儿"。看台中的小豆子,引颈而望,目光迷离,完全被舞台上的名角风采所征服,被叱咤英武的霸王所征服,被京剧艺术所征服,被一个绚烂华丽的苦孩子的梦想所征服。他"选择"了京剧,而不是被逼着走向京剧。正是这种强烈的向往和独立的自主意愿使小豆子自己重回科班,可以说,是从这个时候起,小豆子为自己选择了京剧这一条路,并用一生坚定地走下去。

其后的一切则几乎是预设好般的顺理成章:由于长得面目俊美骨架清秀,他成了科班里唯一的旦角人才。既已认定,便只有走下去。当师哥的棍杆在小豆子的口中一阵乱捣之时,他终于看清只有这样一条前路,于是,镜头前失魂地坐在太师椅里的小豆子也就只有仪态万方地站起身来,行云流水般,面带一丝微笑地唱:"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至此,小豆子的性别指认转换完成,美与痛总是相拥而行,流着血的小豆子终于成了戏里戏外都分外妖娆、“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的女子。小豆子成了程蝶衣,小石头成了段小楼,两人的合作是呼吸相通的珠联璧合。锋利直接的小楼,温和婉约的蝶衣,台上的霸王和虞姬,台下依然形影不离,蝶衣总是痴迷的站在小楼身后,陶醉的被保护着。小楼于他,是天,是归属,是要托付一生的男子。小楼也自然是有些明白的,勾脸时心有灵犀的默契,下场后暧昧的嬉闹,多少都有点半推半就的意思。白天一起练功,晚上一起睡觉,年少岁月的青梅竹马的依恋没有被打破的意思。

然而,就像留不住第六根手指,就像挡不住娘的离开,黑暗的年代可以塑造出任何一种障碍,青梅竹马的爱恋暗示着悲伤的结局,这也是程蝶衣悲剧美的来源。

2.长醉不醒的爱恋
朱光潜先生在《悲剧心理学》中提到心理距离说,“心理距离”包含两个相互矛盾的含义:一方面是“切身的”,一方面又是“有距离的”。因为“切身”,所以能强烈地吸引我们;因为“有距离”,所以客体又能超然于我们之外。在人类的审美意识里,距离是一个重要因素。[2]《霸王别姬》就恰到好处地把握了这个距离。菊仙和程蝶衣都是彻底的人,纯粹的人,然而我们也有他们的情感,纵然有理智、道德、法律等来限制我们的行为,但是永远没有办法对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也许正因为如此,人才称其为人吧!

“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自从完成了小豆子到程蝶衣的蜕变,这句话从此就刻在他的心里,一往情深的走进一个人的海枯石烂。在蝶衣的心里,剧本和生活根本就没有距离,这也是我们与他产生距离的原因。他天真地认为自己就是虞姬,小楼就是霸王,全然没有意识他们一个是把生活当作演戏,而另一个是靠演戏来生活;没有认清一个失去另一个要天崩地裂,而一个失去谁都是过场的小悲伤的事实。即使后来意识到小楼的世界充满世俗的欲望,也很清楚菊仙是小楼的妻子,自己不过是他戏里的妃子,他还是情愿做一个永不下场的虞姬,等着即将归来的霸王。“领着喊的那个唱武生倒不错。”“有个叫青木的,他是懂戏的。”“要是青木不死,京戏就传到日本去了。”任何时刻,他的心都泡在京戏的酒杯里,杯中的酒过滤掉历史、政治、仇恨种种坚硬的东西。他命中注定要肉身惨淡地活着,灵魂早已化作虞姬,戏与人生完全融为一体。

注视那一张张涂满油彩的脸如同注视自己,注视整个人生。虽然“有距离”,却有“切身”的体会,产生了相同的情感,心中开出了同样哀伤的花朵,程蝶衣的伤痛似乎成了我们的伤痛,段小楼的无奈似乎成了我们的无奈。鲁迅有言: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并不是所有的悲剧都像《红岩》一样给人以信念和力量,它还可以使你逼视生命暗淡的一隅时并没有承诺给你一米阳光,它的意义就在于那一瞬间的泪流满面,那一刹那的相互哀怜……

导演陈凯歌这样评价程蝶衣:“他是真的那种可以称之为疯子的艺术家。像他这样的痴人,一旦走下舞台,走进现实的人群当中,注定是孤独的,注定是寂寞的。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天真,他的诚实,甚至是他的偏执与嫉妒,都很美,很真实。”他是戏中人,也是人群中的戏子,他沉浸在自己的爱恋里长醉不醒,情愿成为一个悲剧。

3.四面楚歌的绝恋
《史记?项羽本纪》[3]中的虞项本事记载如下:
“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於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千百年后,同样的剑光过处,虞姬仍似一道华美的虹彩,片片碎裂在霸王惊诧的眼前。"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一生一旦的执著,一辈子的相依相随,霸王别姬的故事逃不出它既定的宿命。
黑格尔在谈到悲剧时有这么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这里基本的悲剧就在于这种冲突中对立的双方各有它那一方面的辩护理由,而同时每一方拿来作为自己所坚持的那种目的和性格的真正内容却只能是把同样有辩护理由的对方否定掉或破坏掉。这段话在一定程度上分析了程蝶衣的悲剧形象,社会标准与自身理想的近乎逆向差异促成了他的悲剧结局。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针对那样“不疯魔不成活”的他,谁能给他安排一个更好的归宿呢?

从北洋政府到“文革”,世事纷扰改变不了他的心志,他只是怅然地唱着,等着小楼回心转意,等着再与他唱《霸王别姬》。失落中的等待成了他永恒的姿态。“文革”了,先是被小四抢走了虞姬的角色,后又从一代名旦程老板变成了被革命的程同志。批斗、揭发,成堆的苦难扑面而来,程蝶衣静静地接受着红卫兵把他们当作“牛鬼蛇神”,不陈述自己的“辩护理由”,接过那支能把小楼变成霸王的笔,专注地勾勒着,仿佛又一次隆重登**的精心准备。不管霸王落难到何种境地,虞姬都不离不弃,保存着昔日的温情与慰藉。然而为了明哲保身的小楼的揭发终于如层层波浪吞噬着蝶衣溺水的心,从不患得患失的蝶衣终于全线崩溃,他疯狂地叫喊:“你们都骗我!都骗我!”一边质疑,一边捍卫,一边绝望,一边坚守,以一颗损伤的心歇斯底里地爱着。

多年后,那个总是幻想曲终人散的小豆子,终于提前退场不再等待。四面楚歌中,蝶衣的归宿是虞姬,一如花的宿命是开放,然而蝶衣终究只是蝶衣,虞姬是他的化身;小楼终究只是小楼,霸王却不是他的化身,两个男人的依恋、爱恋和绝恋,留下一段空前绝后的深情!

程蝶衣饰演虞姬时真正达到了“不疯魔不成活”的程度,这种传统文化有一种邪异的魅力,再加上程蝶衣小时的奇特经历,所以程蝶衣真正沉入自己的“戏梦”中,改变性别改变性格地疯狂依恋着京剧、依恋着虞姬、依恋着霸王——他的师兄段晓楼。这种痴迷与忘我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在时代的交替中他因戏生祸却因戏免祸,因痴迷忘我却因现实颓废。对京戏艺术的从一而终的外在表现就是程蝶衣对虞姬、对霸王——师兄段晓楼的从一而终。这种忘我的热爱铸就一种飘忽、无奈的凄美人生。沧桑人生中程蝶衣注定是因戏而生,因戏而痴,因戏而死,戏就是他的梦,戏就是他的人生。
4.张国荣与《霸王别姬》
本片获第46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费比西奖”,第51届电影金球最佳外语片奖,全美影评人联盟年度电影奖最佳外语片奖,纽约影评人协会年度电影奖最佳外语片奖,法国电影凯撒奖最佳外语片奖,日本“纪念世界电影诞生100周年电影评奖”东京电影评论家大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奖,日本新闻界电影评奖“东京每日新闻电影大奖”、最佳影片奖,日本第38届亚太电影节最佳导演、最佳剪辑奖。[4]影片感情强烈,情节曲折,充满生生死死的戏剧冲突,应该说《霸王别姬》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中张国荣是功不可没,没有他就没有这么鲜明的虞姬。张国荣塑造了《霸王别姬》,同时《霸王别姬》也塑造了另一个张国荣。
4.1张国荣塑造了《霸王别姬》
张国荣塑造了《霸王别姬》,更多地是从他的超角色表演来说,意思是他的表演超出了导演在制作角色时候的预想,由他的表演而阐释的内蕴已经超出了导演想要的。蝶衣的形象能在中外观众中引起那么强烈的反响,有京剧旦角令人眩目的视觉美的因素,有情节的激荡人心的因素,有为京剧命运和人物命运扼腕叹息的因素,但更多的是被这个角色所传达的情感的和精神的美所打动,本来,按照故事情节的逻辑和人们的生活的道德的逻辑,这个角色的情感和精神并非有多美,畸形的不为主流文化认同的恋情,虽然执着,但究竟是一种偏执,那不合时事的不疯魔不成活,虽然可贵,但究竟迂阔。是什么原因使这畸恋和这疯魔有这样打动人的美呢?那是因为张国荣演绎出的纯净、神圣的美使人们跨越了男女、雅俗、生死的偏见,人们只能为这样的美而感动、叹息,而那管他是男是女,是雅是俗,是生是死呢,这就是他的境界,这也是他的最高境界。这种纯净的神圣的精神情感美有种纯粹形而上的意味,即使最后被世俗和丑恶所扼杀,但却让人觉得这美并没有被死亡所带走、所抹杀,而变成浩然之气在天地长存,也就是说,这个角色被他赋予了一种动人的人格力量,这就是他的超角色演出之处,所以,是张国荣塑造了《霸王别姬》。
4.2《霸王别姬》塑造了张国荣
在张国荣演绎《霸王别姬》之后,他才更多地发现了自己,也更多地发现自己对中国传统文化有多深的渴望,他想抱拥中国传统文化,他想中国传统文化抱拥他,而《霸王别姬》也提供了这样的契机,蝶衣的形象在大陆引起那么强烈的反响,人们被他的演绎所打动了,甚至引起深深的震撼,但是,除了观众的深深的叹息,除了他在中外演艺圈更大的“美”名,似乎并没有使他和中国传统文化有更多的联系,后来合作的有《风月》和《红色恋人》,但是《风月》和《霸王别姬》相差太远了,《风月》畸形到只有痛苦,而没有美了,如果说美的话,只是一种痛苦的美和颓废的美,给人正面的感受实在太少,许多人难以接受。他仍只被当作香港娱乐界的一颗星,所以《霸王别姬》在他刚发现自己,刚使他成熟时,就变成他艺术生命的顶峰,他是不甘心的,他还可以再造辉煌的,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渴望变成一种无法实现,无法诉说的抑郁。也许他未完成的《偷心》,不仅承载了他的导演梦,而且可能也承载了他对中国文化的梦想。
参考文献
[1]《诗学》亚里斯多德著
罗念生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
[2]《悲剧心理学》朱光潜
**教育出版社
2006-8-1
[3]《史记》司马迁著
**书社
2001-9-1
[4]《轻与重,现实与永恒》悉达
中国民航出版社20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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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不疯魔不成活 本文关键词:疯魔,成活,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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