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整合对策 本文关键词：遗产，再利用，对策，整合，室内
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整合对策 本文简介：摘要：合理有效、适宜性的再利用策略，是决定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保护与再利用实践成功与否的关键。本文阐述了存遗更新的再利用模式和策略，提出应慎重处理历史部分和更新部分的关系，应准确评估室内历史环境遗存的价值，应选择适宜性的再利用模式和策略。在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过程中尊重历史、凸显价值，并利用现代技术手
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整合对策 本文内容：
摘要：合理有效、适宜性的再利用策略，是决定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保护与再利用实践成功与否的关键。本文阐述了存遗更新的再利用模式和策略，提出应慎重处理历史部分和更新部分的关系，应准确评估室内历史环境遗存的价值，应选择适宜性的再利用模式和策略。在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过程中尊重历史、凸显价值，并利用现代技术手段和艺术设计使其合理再生或适应性再利用，才能真正实现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的保护与再利用。最后，本文结合荷兰多明尼肯教堂书店室内历史环境保护和再利用案例对存遗更新策略的合理性和利弊得失进行了评析，总结经验和教训，为正在进行的和即将进行的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的保护和再利用提供借鉴和指导。
关键词：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策略；多明尼肯教堂书店
中国城市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高速发展，全国各地日新月异，城市建设像电脑格式化般进行刷新和重建。高速的建设为古建文物保护带来新的问题，处理好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的保护与再利用问题，是国内外研究与探索历史文化遗产保护课题中值得重视的课题之一。现有的建筑遗产保护和再利用的实践中仍存在很多问题，其中对室内历史环境的忽视尤为严重，经常出现只重视外貌保护忽视室内历史环境保护或对室内进行过度的商业化改造等“保护性破坏”的问题，这些破坏极具危害性和持久性。针对建筑室内历史环境实施的保护与修复方案一旦缺乏科学的技术与理论支撑，那么方案落实结果往往会给历史建筑带来巨大的损失，且多数情况下损失不可逆。对此采取的策略有两种，第一种是尽可能地在建筑遗产更新再利用中保留和复原室内历史环境，即完形修复策略；第二种是在室内环境整体更新中，将历史片段保留在新的室内环境中，使新旧部分得到整合，即存遗更新策略。针对不同类型建筑遗产实施科学的保护策略，不仅能够有效保护建筑遗产的文化、历史、美学价值，还能更好的实现它的经济价值。本文将以荷兰多明尼肯教堂书店为例，阐述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的存遗更新策略。
1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的适应性模式
适应性再利用模式是一种开放的建筑遗产保护方式，随着社会发展被不断赋予新的内涵，《威尼斯宪章》中明确提出在不变动平面格局和装饰的前提下，“为社会公益而使用文物建筑，有利于它的保护。”[1-2]科学合理的室内空间改造有利于它的保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文物保护顾问B．M．费尔顿博士认为适应性再利用是保护和维持文物建筑最好的方法，并应尽量按照它原来的用途去使用它们[3]。在适应性再利用措施中他还提到关于不同类型的建筑遗产在遗存更新上的不同原则，应根据建筑文物价值选择适应性的改造模式。当代较为流行的保护性再利用或适应性再利用模式是在室内历史环境进行适应性更新时，尽可能原貌保存或修复有价值的室内元素，并与新功能空间和环境要素进行结合。采用对比或者类比手段实现室内环境的更新再创造。这种再利用模式的实践较多，如方法措施得当，则能够进行成功的改造，如方法错误或者经验不足，将会对原本可以原貌保存的建筑遗产及室内环境要素造成保护性破坏。这些破坏性的再利用与建筑遗产保护的原则是背道而驰的，应杜绝此类做法的模仿和泛滥。
2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的存遗更新策略
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的存遗更新策略通过新旧衔接、置入、内隐等手段为建筑遗产注入新的活力，既保留了建筑遗产的文化、历史价值又能够使空间适应现代生活需求，创造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美国学者乔治-麦克林(Mclean．GF．)在《传统与超越》一书中曾指出：“传统转化新事物是一个主动进取的过程，用创造性品质激活它们，并使其一直延续传递到未来。”[4]保护历史建筑不再局限于建筑本身，还包括了聚落空间、传统风貌、历史环境及依存于传统聚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5]随着国内外对于建筑遗产的适应性再利用模式研究不断深入，在实际改造利用过程也在不断改进，虽然存在着很多不合理改造或是保护性破坏的问题，但仍在不断探索和实践。建筑遗产的基本属性是使用，要避免闲置荒废，最好的方法就是遗产本身的转换和更新，以适应新的需求。建筑遗产的保护目标并不是把一栋建筑的所有部分修复到像同一时期的产物。因此，在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保护和再利用中，采取存遗更新策略是使建筑遗产重获新生的有效途径[6]。受到材质、环境和保护策略的影响，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复杂，应根据客观的价值评估结果，并结合现状残破情况，采取适宜性再利用手法更新和再利用室内历史环境,延长其生命周期，实现其真正价值。
3存遗更新策略实践案例——荷兰多明尼肯教堂书店
3.1教堂书店的前世今生
荷兰“天堂书店”的前身——多明尼肯（Dominicanen）大教堂始建于13世纪，距今已有超过700多年的历史，是典型的哥特式教堂建筑，矗立在荷兰南部小镇马斯特里赫特。由于宗教、战争带来的文化的多元融合，使这里成为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宗教圣地，保留着多达1,450处的遗产古迹，多明尼肯教堂在众多遗产古迹中的历史价值并不凸显。18世纪法国大革命爆发，教堂被法军占领，随之改为临时军事建筑，逐渐丧失宗教功能。在之后的几百年里，教堂演绎着数不胜数的历史临时角色：仓库、市政保管档案馆、音乐厅……，甚至举办过拳击比赛、沦落为自行车停车场。古教堂从异常闹腾到几乎被人遗忘，弹指一挥间的一两个世纪，教堂经历着“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的多舛命运（图1）。20世纪初，多明尼肯教堂经历过一次全面修复再利用：复原了巴洛克式的入口门廊，将建筑西立面恢复到“纯粹哥特式风格”；在室内历史环境方面，清理拆除石灰抹灰层，重现天然石材饰面；其后又安装了电气照明和中央供暖系统，更新了供热系统，教堂再次重新启用。建筑新的主题与功能与教堂神圣的宗教气氛大相径庭，无法实现古教堂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2001年，荷兰最大的连锁书店集团Selexyz向马斯特里赫特的市议会提出了申请教堂改做书店的方案，这成为改变教堂的转折点，而在此前政府正在为这个13世纪的美丽废墟寻求吻合教堂身份的新时代用途。[7]2004年，该教堂被定位为大型书店——历史文化典故能烘托书店的文化氛围，同时书店承担保护文物的社会职责。自此，荷兰书商集团BGN与荷兰Merkx+Girod设计事务所（M+G）共同开始了“天堂书店”的保护性再利用实践[8]，M+G的更新存遗策略即保留了历史遗迹的宗教情感又赋予了多明尼肯教堂一个崭新的身份，使历史遗迹与新商业功能实现完美的结合，成就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书店——来自天堂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堂书店”。“天堂书店”因此获得了LensveltdeArchitect室内设计大奖，被《卫报》称为“世界上最好的书店”，[8]自2007年开幕以来迎接了超过70万的顾客。
3.2室内环境的历史遗存
①空间形态与布局：多明尼肯教堂是马斯特里赫特地区最早的哥特式建筑，室内空间整体布局为东西朝向，并由中殿、两个拱形侧廊、一个圣坛和后殿组成，均覆盖着交叉拱顶。雄伟高耸的中殿通过两列极富韵律、整齐划一的石柱将视线向圣坛方向连续聚焦，空间序列明朗直接，伴随着崇高宗教信仰的神秘感；中殿两边侧廊的空间高度相对较低，空间的规模尺度也比中殿略为逊色，南北侧廊结构并不完全对称：北侧外墙由壁柱和石材墙体组成，南侧外墙壁柱间则填充着宽大的尖拱窗；圣坛位于南侧翼廊和半圆形耳堂东侧后殿围合成的唱诗班区域，空间形态高耸削瘦，垂直挺拔，极具轻盈飞腾之感。②结构体系：多明尼肯教堂室内环境最显著的特征要素是结构体系，由中殿或侧廊的列柱与列柱之间，或壁柱与壁柱之间支撑着的骨架券和尖券。宽阔的交叉拱顶、薄壳般的穹窿，轻盈、裸露的棱线飞肋（四分肋拱）、透过彩色玻璃窗的色彩斑斓的光线和各式各样轻巧玲珑的雕塑装饰，综合造就了意念的“天国”境界。③装饰艺术：室内装饰最具特色的是14世纪的教堂壁画，分别绘制于教堂顶部和墙壁上，分三层绘制：一层覆盖在一层上。现场还能看到圣托马斯绘画：在1861年发现了在北部走道的第二个托架壁的石灰岩层中还有一个中世纪壁画。1866年，石灰岩层被拆除，这副壁画得以重现，画面场景似乎展现着托马斯·阿奎那的生活景象。另一最具表现力的室内装修是彩色玻璃窗，每个开间都有窗花格，窗户被窗花格分成两个或三个高高尖起的拱券，窗框则多被装饰为植物叶片（三叶拱），拱门和拱廊之间用二方连续的花叶纹装饰。各种杂质的彩色玻璃在整个窗户上镶嵌以新约故事为内容的一幅幅画面，阳光照耀时，整个内部空间五彩缤纷、光彩夺目，就像身处虚幻迷离的天国世界（图2）。
3.3价值分析
随着时代的发展，教堂早已超越宗教范围的意义，成为更多人精神圣地的象征。[9]宗教开始变得世俗化，大量的普通民众涌入教堂，教堂的功能也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多明尼肯教堂除了具有较高的本体价值外，还具有一定的残破性相关价值，是典型的多重性与叠加性相交织的价值构成。建筑遗产的保护不仅需要经济作为支撑，还需要科学、系统、适宜的修复策略。因此对教堂建筑采取存遗更新策略，从“遗产化”的角度求得建筑遗产的存续。①室内历史环境本体价值：多明尼肯教堂是尼德兰第一个天主教堂，历史意义不言而喻。室内历史环境在历经700多年的风雨后，虽然有改动和残损，但绝大部分仍然保留着原有的艺术特征，因而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教堂室内空间形态雄伟高耸，极富韵律，室内装修的艺术风格和细部构造特色显明。典型装饰构件影响了世俗建筑的形态，彩色玻璃窗作为一种独具特色的装饰形式后期逐渐发展成为一种新的装饰艺术风格。瘦骨嶙峋的立柱作为一种造型符号甚至影响了中70构工艺、教堂的神秘氛围都可以作为其彰显文化的大背景，达到让人耳目一新的效果。[10]此外，M+G设计事务所认真考察并论证了教堂的地理位置、环境等客观因素能否满足“商业书店”的客观要求。最后，M+G设计事务所完美利用了“空间再造”理念和现代技术手段赋予古老教堂新的生命，给了它新的延续价值，尊重教堂的同时使其更新成为现实。在这样的建筑空间中，我们能感受到来与往、获取与付出等更多精神层面的激励。②空间重构与再塑造在确定好新主题后必然要依据新功能空间的尺度、形态和特点对内部空间进行重构或再塑造，更新改造思路主要包括大空间的重定义和小空间的再塑造。原教堂底层建筑面积为750m2，而书店功能所需的建筑面积规模为1200m2，最直接的改造方式是在教堂内部空间增设楼板，并整体加建为二层书店。这势必会对原有室内空间形态造成破坏。经过反复商议和讨论，M+G设计事务所决定不破坏原有建筑空间形态，采用介入式设计手法和不对称陈列方式，在教堂内右侧近乎完美地植入体积硕大的带楼梯书架，左侧保持原貌。并提出了“图书公寓（bookflat）”的理念——一个垂直的、黑色的、汇集辅助功能于一体的三层钢制书架，独自矗立于教堂中央一侧。在原有空间及形态不做任何改变的情况下，遵循可逆的设计原则。[11]而剩余空间则可以被充分利用，让给其他额外所需的商业项目（图3）。“图书公寓”在教堂中的位置经过了精心构思和周密部署。对于原有教堂高大净空，M+G采取的存遗更新策略是：既要不被现有建筑超大尺度给淹没，且能充分利用教堂巨大单一的空间单元为三层“图书公寓”的设计提供潜在可能；又要避免喧宾夺主，不破坏原有室内空间形态特征。因此，“图书公寓”的介入遵循的是严格并完整保留教堂内部空间的原则，将一个巨大的、可以进入的、多种功能性的空间，以一个多层藏书架的形式布置在教堂稍偏中心的位置。高耸的三层黑色钢制书架堆叠而上、错落有致，增加了教堂书店的恢弘气质与纵深感，仿佛教堂和书店原本就为彼此而存在。由于书架的一半隐藏在侧面通廊世纪的家具装饰和现代社会的服饰风格。②室内历史环境残破性相关价值：多明尼肯教堂年久失修，许多室内环境艺术遗存并未得到很好的保护和维修，存在结构体系和地面损毁、管线设备老化、墙面和天花上的壁画破损严重等诸多问题，降低了原本的物质价值。但由于室内环境艺术遗存的残损和破败，所带来的岁月价值、文化情感价值以及残破性美学价值却较高。由此引起了人们对历史的倾慕追怀和联想，以室内装修遗存为载体追寻精神的寄托。因此，这些室内环境艺术遗存的岁月价值和残破性美学价值要予以保留，针对不同的装修部位、装修材料和装修工艺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3.4存遗更新实施方案
哥特式教堂建筑是欧洲中世纪历史长河中的一座丰碑，其价值不仅仅体现在建筑本身，也包括建筑所隐含的系统的文化和艺术审美价值。完整性原则不仅限于建筑外貌的完整，还有与之相辅相成的室内空间组织与功能、室内装修遗存的保留与修复、设备设施的更新和改造等。M+G设计事务在承接这个已废弃200多年大教堂的保护性再利用项目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如何合理利用空间，满足新业主新功能的需求？如何尊重原教堂建筑遗产的历史价值？如何还原与再现极富艺术价值的装饰装修？如何实现现代元素与哥特式建筑风格的无缝对接？M+G设计事务所在天堂书店室内空间更新设计的巧妙之处在于，再不破坏原有结构的基础上，将一个全新的三层“图书公寓”空间植入到教堂中厅的一侧，实现了建筑本体与新功能的有机交织和动态交互，整个保护性再利用方案有以下几方面：侧重点值得我们重点关注①主题与功能定位教堂传递一种神圣、庄严的氛围，对教堂的适应性再利用应符合教堂的庄重的氛围，有效而合理地利用建筑内部空间。SelexyzDominicanenBookstore的“书店主题”非常符合教堂的文化氛围，能与教堂的神圣性和文化性相匹配。同时，书店是城市大众更易接近的博物馆和艺廊。对于书店而言，就建筑的结里，于是在每组书架的前面留出一块空地。这样就能在中厅留出更多的场地为“图书公寓”提供充足的活动和疏散空间，并提供给参观者一个特殊的仰望“图书公寓”和回望大厅的全方位视角。教堂景观和精美书籍透过书架金属薄板上的圆孔移步换景地变换着，无论身处图书公寓外部或内部，都能够若隐若现的展现在顾客眼前。沿着楼梯的进一步攀高，教堂的古旧痕迹展现于眼前，人们可以近距离地欣赏留存的历史壁画，体味古典与现代的交织，愉悦地体验阅读购物经历。在这里空与实、保留与改造、历史与现实对立完美统一。寻书的过程变成了冒险，也变成了审美。①整体空间的重定义——即基本保留原有空间的形态,从大空间到大空间,将大空间继续其单一空间使用,功能置换为书店整体空间。虽然新的主题空间已将功能定位为商业书店，功能置换后对原有空间的品质不仅毫发未损，反而更能彰显出其庄严空间感。大空间的重新定义既满足了书商的需求，也让教堂原有高耸空间的使用更为流畅。单侧布置的布局方式不影响教堂原有的通畅视线。这种利用原有高大室内层高局部增加使用面积的处理手法，既满足了新功能的面积规模需要，又使原有高耸的空间得到了充分利用；严格保护原有室内单纯深邃的空间感的同时，又使进入其内的顾客能欣赏到结构工艺和艺术壁画。②局部空间的再塑造——“图书公寓”（介入式三层书架）出人意料地沿教堂一侧植入，楼梯和廊道将图书公寓上下空间联系在一起，创造性地获得了1200m2的藏书空间。[12]这样的结构独立存在于教堂之中，并与教堂交相呼应，进行着尊重彼此的视觉对话，使得整个“教堂书店”，虚与实、空旷与盈满、历史与现代同时展呈于人们的眼前。图书公寓是整个更新改造工程中最复杂和最困难的一个环节，需要融汇图书展示、储藏、交通、工作台、照明等功能，必然要求它的尺寸、结构、重量和细节都要精准和具有安全可控性。因此，结构采用黑色轻钢材料支撑，与教堂浅灰色或浅褐色的石材基调交相呼应。照明设备就近纳入图书公寓内，保持了教堂空间简洁、纯净的特色。同时，将辅助空间如管线设备、卫生间、储藏室等都集中于现存的地下室中。③建立新旧异质同构关系M+G十分注重“图书公寓”与古老教堂之间在空间形态、空间意象方面异质同构关系的建立。“图书公寓”仅占据着教堂中厅南侧的一半空间，为其他额外所需的商业项目提供了更多的可利用空间。设计者在原圣坛区域,设置了当地具有悠久历史的咖啡连锁店“CoffeeLovers”咖啡厅。与图书公寓遥相呼应，与教堂形成异质同构的关系。具有标志性造型的咖啡桌和围绕在咖啡桌四周的座位则隐喻神圣的十字架和烛台，配合微妙的环形光源散发着宗教的神秘气氛。同时咖啡厅还是一个微型的展厅，承接过很多摄影艺术展览。此外，咖啡厅咖啡厅空间的巧妙设计，彻底化解了内置于教堂的图书公寓原本极有可能对教堂神圣空间历史格局的阻断，功能置换还能再现或还原建筑历史场景，或者新功能寄托着历史场景的回忆，真正做到建筑遗产的保护。在这里，时空交错，穿越与未来并轨，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体验。不一样的心境也能唤出不一样的感受（图4）。④结构体系和构造方式整个更新改造项目采取独立的结构体系和创新的构造方式对原有空间进行介入设计：引人注目的“图书公寓”结构体系，通过独立支撑的黑色钢制脚手架实现，这个脚手架完全支撑着书架整个体系和楼梯过道，与墙体毗邻却不接触墙体，与教堂原有的砖石结构体系彼此独立互不干扰。这种“各自为政”的设计不仅体现在新与旧空间之间的独立结构关系的设置上，即使在新、旧局部空间的节点构造关系的处理和材料的运用方面也体现出一贯性。如图书公寓除了采用钢材作为结构支撑构件之外，还采用穿孔金属薄板等新型建材作为其装饰材料，呼应并过渡了新旧空间的关联性；其他空间（如图书展示台、书架、收银台及信息咨询处等）的家具则由不同的木板材料，依据相同的标准设计并组装，虽然同属一个系列却因木材的风格、颜色、肌理和材质不同，而呈现出不同装修效果：有蓝色的明亮、有棕褐色的深浅色泽，大量厚薄不一的装饰金属包装纸覆盖其上，既传承又创新。“CoffeeLovers”咖啡厅：十字交叉造型的咖啡桌，除了隐喻过往历史的教堂用途意象，还能分割不同大小的区域，并提供充足的空间来满足功能需求；家具采用木材和钢结构结合的方式制作而成，再现教堂历史场景于无形之中。这里，荷兰人将特有的真实、细腻、和精湛的技术和工艺充分表达无遗。值得一提的是天堂书店的灯光效果，在空间氛围营造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整个室内装修适宜性修复和更新中，自然采光与人工照明完美结合，整体温馨舒适的氛围通过人工照明营造，并在教堂各处安装精密照明设，为整个书店添光增色，“图书公寓”的整体式照明设备，咖啡厅直径超过4m的圆形装饰灯具，都达到了高度统一的配合（图5）[13]。
4结语
建筑遗产的活化利用，无论是在中国历史或国际语境下，一直都是保护文化遗产、传承和弘扬历史文化传统的恒久话题。M+G设计事务所使多明尼肯书店重获新生，并通过这个案例带给建筑遗产室内保护与再利用项目一些经验和启迪。对待建筑遗产不要任其衰败空置，或一味地推倒重建，也不应将其束之高阁，进行简单地、粗略的馆列式的保护。对建筑遗产最大的尊重是认识和凸显其价值，利用现代技术手段和艺术设计使其合理再生或适应性再利用。当然，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的存遗更新策略，并非重新修订建筑遗产内部的原有内容，而是将现有特征要素进行提取和整合，通过针对性的设计逻辑来达到场所的再生，使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的保护与再利用成为现实。另一方面，加强公众参与，加强建筑遗产的对外开放，举办各种类型的公众交流和文化交流活动，才能让公众参与建筑遗产，认识建筑遗产，逐渐的熟悉建筑遗产，逐步地爱上建筑遗产并产生感情，真正的想要去保护建筑遗产，从而形成强烈的保护欲望。M+G设计事务所采用的系统设计方法，尊重历史、权衡价值、创新开拓，全面而谨慎地分析论证案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并兼顾商业书店的经济性和文化性，将书店和纪念性教堂成功结合，采用合理有效的方式把现代建筑空间组合到历史建筑之中，取其精华，找到合理的更新设计模式，这也是多元化利用和多维度保护和再生建筑遗产的最好办法。
作者：张爱莉 付继辉 单位：北京工业大学
建筑遗产室内历史环境再利用整合对策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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